万物复苏的季节,我该如何像花儿一样绽放光芒

摘 要

  春天的花开是为了有人欣赏,就像种子的理想是为了在泥土中绽放。 那一年,我像个褴褛跋涉的行者,终日在街角幻想可以偶尔捕拾一抹惊喜的颜色。 忙乱的生活若能够出现片刻心灵

春天的花开是为了有人欣赏,就像种子的理想是为了在泥土中绽放。



那一年,我像个褴褛跋涉的行者,终日在街角幻想可以偶尔捕拾一抹惊喜的颜色。

忙乱的生活若能够出现片刻心灵休憩,仿佛,也成了孩童的一派天真。灾难像个跋扈的魔鬼,随心所欲地张狂在任意地方。山西的煤矿透水,峨眉的山体垮塌,早早打开电视,直播新闻又传来青海地震的噩耗。冷春未完,悲悯的内心却整日沉浸着生命的羸弱与孤绝。

油菜满坡的金灿和玉兰整树的粉白都已经落尽,林中的杜鹃仍不肯敞开她那含苞的蕾。如同阳光总是躲藏在厚重的阴霾。没人关心哪一株叶瓣的心事,所有的新闻都已过时。只有我,不知疲倦地思考,为什么四月的云团还在倾倒三月的谷雨,兴庆宫的牡丹是否错过了繁盛的花期。



任由自己的骄纵,总是好过灾难轻薄着生命。于是,会在一盏茶凉尽之后,将清浅的笑容延深并且高声赞美,这个世界多么令人期待!

是的。家具店里的松柏秋千等着我来认养,四面楚歌的存款还要应付新房的装修。车行里的新车还在向我招手,还有女儿,她的快乐成长才是我真正期待的守候。

有时候,理想这叶轻舟,常常超载俗事,盛不下贪婪的追求。



寒凉不肯轻易退去,在这个渺渺春季里。浮生若是能浓缩成一粒尘土,那么飞扬在风中的,定是它祈盼的馨香。雨滴断了又续,泣诉着世间离合。花事,又怎能单纯地以悲凉破解。

似乎我一直是以怅惘的姿态现身世间,呈显的常是清冷和沉郁,欢喜与热望在春季便早早开始冬眠。



总觉得在城市中踯躅的辗转是一种无能为力,奈何现世如此,沉沦,或许是不动声色的抗争。待得流年往返,于满树繁花中舞弄清影,和着自己无边的绝唱,舞到炫目灿烂,舞到遍地芬芳。

夜与梦的纠结会在黎明时分一起醒来,春的寒凉当然也会被夏的暖热替代。如此,形同瘦樱开到荼糜,又是一树剔透的新绿。

我那时远离草原已经整整两年,旧日的时光照耀着惺忪的朝阳,我开始思乡。



纤细的思念从宽大的指缝间流淌,若能落地生根,想来早已是遍野春花。而彼时的我,只能让它绽放在十指之尖,夜阑时,轻轻地抚摸。

回归之念,像瑞雪飘扬时眼前幻化的夏日中翻飞在午后那一角红裙。总会来的,四季的更替任是再强势的人也无法推翻。三月三的风筝,还被我遗失在故土的田园。等到草长过膝,我会一路欢喜地奔跑着,在萨日朗的花丛中拾捡。那沾了满身晨露与乳香的怀抱,该是怎样的快慰和欢畅。

孤单的奔走中,就连幻想也变得如此小心翼翼,仿佛一个寂寞女人的晚年,嘴角带着浅笑,稀疏的睫毛掩不住眼中光亮的神采,悄然回味过往。



暖,成了那个春天所有人共同的奢望。

每日车行过江岸,看灰暗江面上掠过的鸟,竟也可以读得出淡定。是否,我们在每一扇虚掩的门前,也能优雅地转身,克制住心里探究的好奇,不去碰触,拒绝幻想。哪扇门会为我而开,让我肤浅地一眼洞穿。简单地活着,即便平庸,亦可安生。

于万千红尘中,我无法辨认出属于自己的那份尘缘。阳光呈现,我亦辨不出照射在我脸上的那束光芒。只是低眉,日子像风一样流淌,吹痛眼睑,无泪飘忽。

春天已经来了,杜鹃花开的时分,还会远么?

qyangluo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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